“我若不拦,日后他能一直缠着你,你岂非每次都要跟他这么你来我往,没完没了了?我将人留下,遂了他的心愿,至少今日他是没办法再同你说话了。”
“那日后呢?”
“日后,”景离伸出小舌头,突然在那处齿痕上轻轻舔舐了一下,然后在女子惊呼之前,轻笑一声,眼底是满足的喟叹,语气却是无比冰凉,“日后自是他说,我便拦着,只看谁的耐性更长。”
肩颈处的濡湿感,凉凉的,黏黏的……君羡闭眼,嘴角抽搐。
娃儿这气性大得,都快变成小狗了,又啃又咬又舔,把她当成大棒骨头么?
就因她跟大皇子多说了几句话,他便这般生气,将她好一顿惩罚。
凡间有个词怎么形容来着?霸道独裁。
暗里腹诽,自是不敢当着娃儿的面说出来的,否则今夜她是真不用睡了。
双手使了巧劲,将娃儿移出了肩窝,扣在怀里禁锢,努力忽略那处粘腻濡湿带来的,头皮发麻的感觉。换个人,她早将其毁尸灭迹了。
但这是她的奶宝,只八岁,还是个孩子,算不得轻薄……吧?
君羡装了鸵鸟,难道要她对个懵懂的奶娃说,你竟敢轻薄我?你这个登徒浪子!
为防止此事再度发生,只能伏低做小,再伏低做小,“都听你的可好?便饶了姑姑这次,睡了?”
“我哪有不饶你?我不高兴,便睡不着,自要你陪着我。”
“那你要如何才高兴?”
怀里,娃儿抬起黑雾蒙蒙的眼眸,看着她。
对上那双眼睛的瞬间,君羡竟然心里一紧,那双眼,如看不透的黑海,幽暗,而深沉。
“你只喜欢我一个,只待我最好,让我时时刻刻都觉出你最在意我,最紧张我,对我最特别,如此,便算是尚可了。”
耳中听到的,是别扭又稚嫩的独白,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若你再亲我一下,便、便原谅你。”
君羡松了一口气,这分明仍是她熟悉的奶娃娃。刚才,定是眼花,是她在黑暗中,看错了,她的奶宝不可能有那种比成年人还成熟深沉的眼神,“不知羞呀,讨要亲亲越发顺口了。”
揶揄一句,毫不吝啬的在娃儿粉嫩嫩的脸颊上吧唧一口,“好了,可睡了?”
“你还未应承我。”放任心头激荡,景离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