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进行着这样幼稚对话的两人,谁都没有去想该要如何善后。
在两人的观念里,善后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
宫中但凡风吹草动,总是传得特比快。
遑论这次出事的是皇上的寝宫,还没天亮,事情就已经在百官之间传遍了。
是以上早朝的时候,朝会又迎来了一次热烈讨论的高峰。
有皇上压着,连火星子都没溅到君不离跟君羡身上,只碍于群臣的压力,将京城暂时戒严,面上做出个搜寻刺客的样子。
真正的刺客则一早精神饱满,带了点礼物,去睿王府探望老睿王去了。
朝会散后,司承焕没有立即离开皇宫,转而去御书房求见。
“有事怎么不在朝会上说?”将人唤了进来,皇帝一如往常,注意力几乎全放在面前的奏折上。
“父皇昨晚受惊,儿臣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怕扰了父皇休息,没有立即进宫,父皇当真无碍?”司承焕担忧道。
“无碍,否则朕也不会上早朝了。就这事?”
司承焕抿了下唇角,“这并非小事,居然有宵小去乾德殿捣乱,儿臣担心父皇安危。虽说这一次无伤无损,但下一次会如何,谁也不敢保证,父皇万不可掉以轻心。儿臣请奏父皇将缉拿刺客的事情交给儿臣,便是将整个京城掘地三尺,儿臣也必将刺客捉拿归案!”
“事情朕已经交给杨统领去办了,你是太子,自有你的事务要兼顾,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
一旁元德海默默叹气。
明明是两父子,言谈之间却透着别扭的生硬生疏,尤其是太子年岁越长,这种生疏越发明显。
自十四年前起,皇上对太子,只有冷淡二字可以形容。
当初父慈子孝的和乐画面,是再见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