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袅袅,花厅里四人,只有君不离面前,没有茶杯。

不给他上茶。

就这,老爷子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说说吧,怎么积的怨。”君羡品着香茗,眼底尽是揶揄的笑意。

“姑姑。”君不离无奈,他遭到冷待,她就那么不高兴?

换个地方便不疼他了。

“我来说!”司承辛像是专门等着机会告状,立即放下茶杯,怒指君不离,“这家伙,太阴险了!五年前有段时间,他隔三差五来找祖父聊天下棋,把祖父哄得五迷三道的,又跟我与哥哥交好,然后隔了两个月不到,把祖父、我还有哥哥三个忽悠到京城外一个小山谷里垂钓!待我们想回来的时候,山谷塌方,把出口给堵上了!等我们好不容易从山谷里走出来,回到王府已经过去两日。失踪的两日里,君不离就是用我们祖孙三人的性命要挟,取走了我父王手里的虎符!太气人了!”

哪怕时隔五年,再提起这间事情,老睿王的脸依旧黑得很,看君不离更加各种不顺眼。

“……”君羡抽了抽嘴角,不解道,“这样就被忽悠走了虎符,说明你们技不如人,你还好意思生气?”

祖孙俩:“……”

君不离怔了怔,眼底笑意逐渐晕染,眸中,全是女子的影子。

“兵不厌诈,离儿是用智谋取得了虎符,而且并未真正伤害你们,说明他心里对你们存了情谊,若换了旁人,他的手段就不会这么温和了。”

哪有人强取豪夺之后还振振有词的!

司承辛不服气,耿了脖子,“你怎么知道不会!”

“因为他是我教出来的。”

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祖孙俩竟无言以对。

意思就是,私下里,她也是这么阴险呗?

一旁,君不离抑制不住,胸腔无声震动,嘴角漾开愉悦的弧度,整颗心,都是涨满的。

因着她,到底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