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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婆子也尴尬了,都看出人家世不同了,应是出自大户,大户人家怎么会种地?人老了脑子也不灵光了。

“没事儿!我家菜地里的菜多得吃不完,以后我常给你送些过来!”

“大娘……”阿修娘眼眶又红了。

“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不容易,大娘都懂,咱杏花村里乡里乡邻的有事互相伸把手是常事,不值当哭的。”

“诶!”阿修娘笑着抹掉眼角湿意。

人漂泊无依太久,见惯了世态炎凉,偶然间收获一份善意,便会让人酸涩得想落泪。

另边,讲完了药材,阿修把柳玉笙带到他平常练字用的沙地前,用树枝在上面,写下了他跟她的名字。

柳玉笙、修。

写的时候,他也念给她听。

“阿修哥哥,你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吗?”女娃儿问。

阿修抿了下唇角,片刻后在修后面加了一个字。

修远。

“阿修哥哥,你的字真好看。”笔画虽然还稚嫩,却已经能初窥风骨。

不像两个哥哥,学了一年,字体还停留在狗刨阶段。

“我教你,以后笙笙也能写得很好看。”

“好!”

扔掉树枝,牵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笙笙喜欢玩什么,我都可以带你玩。除了这些,我也能粘知了,也会爬树掏鸟窝。”

笙笙才三岁,辨认药材、识字练字这些于他来说只是日常,但是对笙笙而言,终是太枯燥了。

他怕她会嫌弃他闷,就不来找他玩了。

柳玉笙暗暗扬眉,看着似在跟她展示技能的小男孩,有些忍俊不禁,他好像很紧张?

“那阿修哥哥今天带我晒草药,明天我们就去粘知了,后天去掏鸟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