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柳玉笙心头一惊,忙下马车往屋里走,随即很快想通,“是不是皇太后殇了的消息传回来了?”
“可不是吗,就昨儿传回来的,当时老太太还在灶房里忙活呢,一听到消息当即饭也不做了,坐在地上哭。”想到昨儿老太太哭的那一通,把家里人全吓得鸡飞狗跳,柳知秋又觉头疼了。
这两天他几乎使劲浑身解数,都没能把老太太逗笑。
其实不仅老太太,大院里每个人,都难受得紧。
皇太后最后才下的马车,听到柳知秋的话,问,“莽妇人呢?”
冷不丁听到个似曾相识的嗓音,柳知秋回头,看清马车前站着的人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你你你是人是鬼?”
“你说哀……我是人是鬼?”皇太后剜了他一眼,牵着巴豆红豆径自往堂屋走。乡下妇人生气的时候爱往床上躺,莽妇肯定在堂屋厢房。
眼睁睁看着皇太后从自己跟前走过,确定她脚沾地,没飘之后,柳知秋揪着头发爬起,“囡囡,皇太后真不是鬼?我刚才看到她翻我白眼来着?”
柳玉笙扶额,“二哥,你就别丢人了,快进屋。”
她二哥什么人?胆子能包天的,他会怕鬼?最多也就是受了点惊吓。
看他怕成这样,可真能演。
此时,堂屋里慢了一步迎出来的柳老爷子,柳大柳大两对夫妇、酒老等人,跟刚才柳知秋的反应比好不哪里去。
无不瞬间瞪圆了眸子,手指着皇太后说不出话。
随后老爷子瞄瞄皇太后的脚,又瞄瞄她下巴,立即激动道,“快快,老大老二,去把你们老娘搀出来!哭什么呢一哭两天的,人还在呢!”
看着众人,皇太后弯了下唇角,朝堂屋左边的厢房喊,“莽妇,快出来,哀……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