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
“皇上又想到烦心事了?”
“彭叔,七七是南陵皇的儿子吧?”
“这……皇上恕罪,老奴不知。”
“确实,连朕都不知,彭叔又怎么会知。”前头男子似笑了笑,“朕很希望他是。”
彭叔不说话了。
皇上可能听出他自己的话里,藏了多浓的祈盼?
闫容谨也没再说话,脑海里反反复复浮现的,是殿宇里绝美的白衣女子提到七七时,苍白的脸跟眼。
太过在乎才会难受。
他承认自己嫉妒。
“给那两个探子放行,他们要打听什么,别拦着。”他说。
……
又是一年年节。
站在皇宫最高的灯塔,站在最顶层,从上俯视整个皇宫,灯火辉煌,富贵靡丽。
天弃站在围栏前,迎着袭面冷冽的风,笔直站立一动不动。
他站得很高,能收尽所有繁华,可是抬头的时候那轮弯月依旧遥远,洒下清辉寂冷,把人心里藏着的孤独放大无数倍。
离开柳家大院后的五年时间里,每次该是最热闹的年节,他都只有一个人。
年复一年到现在,他竟然已经有些习惯了那种孤独。
可是还是想那个地方,想那个总甜甜唤他七七的人。
今年尤其想。
“南陵王携妻女十一月抵达东越,获东越皇盛情招待。正月传出消息,南陵郡主的定亲仪式定在今年六月。”
白日收到的消息又响在耳边。
天弃瞧着底下如同星河坠落的灯火,眸底漆黑,透不出半点光亮。
她高兴吗。
从年前挑婿开始到现在即将定亲,他什么消息都听过,唯独没听到过南陵郡主不肯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