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茴咬了一口饺子,叹道:“好辛苦啊。”每日起早贪黑,少有得闲的时候,和他一比,她真的好像只猪。
裴郅含着药丸子咽下,笑笑没有说话,陡然想起什么,说道:“这几日我可能要出门一趟。”
宁茴抬眼,“去哪儿?”
“挺远的地方,也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估摸着得一月左右。”
先前大理寺卿告老还乡,圣上没有合适的人选,叫定王暂时兼掌大理寺,只是如今出了卫顺妃之事,莫说大理寺了,以他对陛下的了解,明日上朝定王怕是连户部的担子也要被卸下了。
在新任大理寺卿上任之前,挑来挑去,圣上大概率还是会让他暂代。
他正好名正言顺地接了大理寺麾下暗部的活儿,端了瑨园的狗窝。
裴郅扬了扬眉,半垂着眼帘遮挡住内中阴戾,他这人一向记仇得很,以前全当那些个当蚂蚱跳了,然今时不同往日,也该把往年的账汇在一起好好清算一番了。
“一个月?这么久的啊!”宁茴怔了怔,放下碗筷搬着凳子往他那处移了移,“那、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裴郅摸摸她的头,将人拉抱在怀里,亲了亲微是晕红的脸颊,轻声道:“不行,我把楚笏留下,你乖乖地呆在府上。”
她虽点了头,他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道:“你想要花也好想要树也罢,我都给你带回来,但莫要不知轻重又为了些花树闹出些不要命的事来。”
听他这样说,宁茴连连应好,“知道了。”
柳芳泗一大早就接到榕春替老夫人传的消息,叫她帮着操持裴昕的事,虽然她和裴昕结下了不少梁子,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又觉得这事儿会落在她手上,自己这个孙媳妇儿是受到老夫人的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