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真心不知情。”江沅一听,就知道父亲提的是孟习之这事,当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只是看上了他手中的一盆绿琼,并不知他身份。”
“那你现在知了?”
“嗯。”江沅手指绞着帕子,“女儿不知道会惹出这么大的事端。”
沉默了片刻,江忠嗣继续道,“你先前说丢了的鱼人鲛可是给了宋将军?”
“是。”江沅见瞒不过,干脆的认了下来。
“你这丫头,怎会与那二人扯上关系。”江忠嗣这会气的已经没了力气,“那姓孟的曾伤了淝安王,宋延巳又在江府发现了他,这么巧,说出来我倒是不信的。”
前世,李晟在荆州一役上未曾受伤,江沅自然不知道他被孟习之刺杀之事,更料不到会被宋延巳抓到把柄,只得沉默的看着手中的绣帕。
“阿沅,爹爹知道你注意大,心思多,平日里一些小事便也由着你,但你终归是女儿家。不入朝堂,不晓得这世上之人多险恶,那二人皆不是什么善茬,若是真卷到是非中,于你于江府都不是什么好事。”江忠嗣说的严肃,一副容不得江沅开玩笑的样子。
“女儿知错了。”烛光之下,江忠嗣看不到她的表情,江沅头颅低垂,“以后定不让父亲担心。”
是了,她不能在和宋延巳有什么交集,她不能不敢也不想重蹈覆辙,她斗不过他的。
“你晓得便好。”江忠嗣眉头微皱,宋延巳拿孟习之的事束着他,虽无恶意,但对他而言始终是个疙瘩,心里头也觉得那人城府太深,想到这便不由得有些烦躁,“罢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