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你可不能傻,若是别人也罢,可是这宋延巳…”谢太傅笑出声,眼角褶皱微深,“你是知道的。”
“儿子明白。”
“去吧,你与言儿一母同胞,自是要为她多想些。”见谢嘉礼松了口气,谢太傅才再度开口,“昨日,拦你的丫头是唤素衣吧。”
“是。”
“差人拿些银子送她家去。”谢太傅转身,手指点着案上的画作,似乎不太满意,“还是不好啊。”
谢嘉礼得了父亲的话,出了书房便向胞妹的和桐苑走去,心里越发的焦急。
“公子。”院里的小丫鬟见到谢嘉礼连忙迎上去,另一个慌忙去给谢嘉言报信。
“小姐呢?”
“这会子正在读书呢。”
“大晚上读什么书,不怕毁了眼睛啊!”他的声音穿过墙壁传到谢嘉言耳中。
她坐在黄花梨透雕的玫瑰椅上,看着宝云给他开了门,笑意盈盈,“哥,你怎么来了。”
“都出去。”谢嘉礼开了口,屋内的丫鬟没敢动,皆小心的抬头看谢着嘉言的眼色。
“下去吧。”顿了片刻,她才笑着开口,丫鬟们连忙行礼告退。
等门被带上,他坐到她身侧,“你身边那个叫素衣的丫鬟呢。”
“应该在后山吧。”谢嘉言想了想,有点迷茫,尔后又笑道,“谁知道她被丢哪去了。”
“言妹,你这般会寒了人心的。”谢嘉礼敲敲桌子,明显不满。
“宝云,金秀跟了我这般久不也没事?”她看着指尖新染的蔻丹,似不在意兄长的话,“她算什么东西,也敢拿母亲压我。”
“你…”
“丫鬟若听话,出了事我自会帮她,可她若是怕了别人,我留她何用?”谢嘉言有些不耐烦,拉着谢嘉礼的衣袖撒娇,“哥哥,你大晚上不会就是要与我说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