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宋延巳拍拍她的手背,“我养了这么多年的私卫也不是光吃白饭的。”
“中离。”宋延巳刚抬步就被江沅拽住了衣角,花树之下,她神色复杂,许多话都堆在嗓子口,面前的男人早就不是记忆中那个满身戾气的帝王,她愣了半响,才上前一步抱住他,却不知究竟要说些什么。
直到真正与宋延巳站在一起,放眼这万里疆土,她才惊觉,这片河山是多么的飘摇,这个男人的每一步,都走得这么艰难,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傻乎乎的。”宋延巳一手揽着江沅的腰身,一手点了她的鼻尖,笑的清明爽朗,好似梦中见过的模样。
腊月初九,宋延巳出临安,江沅看着疯狂的从屋檐上落地的雨点,天空雾蒙蒙一片,中雨丝交织,老人们都道,出行遇风雨,象征着风调雨顺,是吉兆。
“小姐。”素云殿内药味混着大量的香气融成一股奇异的味道,小巧放下药碗,抱着脸色煞白的姜燕婷不停地掉眼泪,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孩子不能再留了。”
她们心知肚明,这个孩子十有八_九是个护不住的,如今就这么拿着汤药吊在肚子里,姜燕婷面色白的骇人,她端起药碗猛地抬头饮下,浓黑的药汁顺着嘴角流下,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痕迹。
“充衣,咱们家夫人看您来了。”殿外响起宝云清脆的声音。
“小姐。”小巧眼睛瞪得滴圆,“她又来做什么!”
“让那贱人进来。”姜燕婷咬着牙,平日里灵动的眼睛,如今早就死气沉沉,眼睑下一圈乌青。
谢嘉言将踏进门,就皱了眉,她嫌弃的掩了掩鼻子,“姜充衣这殿内是什么味儿啊,古怪的紧。”
“你又来做什么!”姜燕婷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