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归雁山。”明明是淡淡的语气,偏生叫人听到了里面的冷厉。
姜希白手臂疼的厉害,他皱着眉,讷讷开口:“是……,父亲怎么知道的?”
“很奇怪?”姜恒之走至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幽寒:“再有下一次,也不用季黎动手,我先送你下地狱。”
“父亲!”姜希白呆愣愣地望着姜恒之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亲不喜欢他,他从来不会像别人的爹一样亲近他,从来都不会像宁王对谢云邵那样溺爱,他只会一个待在宁安院里,每天翻书下棋,也不会舍出那么一丁点的时间来与他说说话,他们不像是父子,倒像是陌生人。
姜希白双眼通红:“为什么……”
管事长叹一声,打发了其他人出去,帮着姜希白理了理被子:“小公子啊,听奴才一句话,郡主她这些年像是做火入魔了般,你……莫要莫要太过亲近她啊。”说到这儿,管事心底涌起一股异样,这还是头一回劝别人莫要与自己生母亲近的,他摇了摇头轻声问道:“小公子,你可知道……住在归雁山的是谁?”
“谁?”姜希白僵硬地转了转脑袋。
“季安歌大人。”管事压低了声音,知道季安歌隐居在归雁山的人屈指可数,姜希白不知道很正常:“你去放火烧山……季大人能放过你吗?”
“季安歌?”姜希白双唇哆嗦:“母亲没有告诉我季安歌在归雁山。”
管事沉默不言,郡主这是把自己儿子往死里坑呢。
“那……父亲,为什么……”
管事摇了摇头不再多言,他一个下人知道的事情很是有限,个中缘由实在是不怎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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