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卓婉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书上会写摄政王为了换回明珠镜让出一座城池。
“虽然有些不合适,但是我想知道你剿匪剿来的金银去哪儿了?你也可以不回答。”
“去年发大水,需修建水渠。”
卓婉皱了皱眉头,她进行店铺布局时考虑了,似乎忽略了天灾,“修水渠需要的钱多吗?”
“多。”勒安谦看向卓婉。
这期待的眼神太明显了,卓婉想忽视都难,无奈道:“我也没钱了。”
“嗯?”勒安谦惊诧地看着她。
“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大掌柜用来开书铺和书院了。”
勒安谦锁眉,眼中布满了忧虑,“每年八月,这里必有洪讯。”
卓婉即使知道他这是装的,还是不忍他皱眉,食指抚平他眉间的折痕,“不要愁,我再想想办法。”
勒安谦吻了下她的指尖。
卓婉的眼睫毛颤了颤,宛若展翅欲飞的蓝蝶。
让小财神为难,老军师羞愧至极,这等天灾本该他们这些在朝为官之人去解决,却逼得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去想办法。
直至深夜,老军师仍坐在车厢外,用芦苇编制草垫。
青衣挑了几次烛火,端过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时,卓婉才放下了眉笔,笔下的宣纸上全是无序的线条。
青衣正准备把宣纸折叠起来,卓婉摇了摇头,“这个是乱画的,东西都在脑子里。”
“不写下来吗?隔一夜你别又忘了。”青衣十分清楚她过夜即忘的本事。
卓婉眨了眨眼,迟钝道:“说的也是。”
青衣笑着用凉水擦了下她的脸,“现在清醒了吗?”
卓婉揉着眼睛,摇摇头,“脑子还是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