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蛮荒在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他的阿父会割下他的一段脐带,混合着树胶保存烤炽,等孩子长大了则与猎物的骨头绑在一起,制成骨饰品,挂在腰间或者是其他的地方,这是象征着平安的寓意。
“等他编完我会让他滚蛋的。”对于岐来说,他不允许属于原非身上的任何东西,在别人的手上,他凑了上来,想要摸摸原非的脸,被原非一下躲开。
“一条这么多年发霉的脐带,我拿来干嘛?烤着吃?戴着身上,我还嫌不干净。”原非拧起了眉边把捣烂的药草敷到岐的手臂上,半响,冰冷的声音缓缓放低:“我不需要这种东西,就算我保护不了自己,不是还有你吗?”
岐身子一怔,低垂着眸子看到原非头顶的发旋,粗狂的脸上变得有些深沉,他抬起能动的另一只手,摩挲了一下原非还染着他的血的额角。
“这图腾吃血,你的。”原非敷完药,抬起,认真的看着岐:“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没昏倒的原因,至于能收回和给予图腾,算是个格外的惊喜吧。”
岐蛮横的面容都拧在了一起,似乎对这个答案十分的不满意,他声音厚实有力,带着疑问:“不是睡觉?”
原非脸色未变分毫:“恩,不是睡觉。”
“我不信,再试一次。”他说着就凑过来亲原非的嘴,下巴上的胡茬刺得原非立马把他推开。
“再试一次让我再撕裂流血?再让你把石床捏成两半?”那张被捏碎一角的石床现在是四分五裂,一般石床都是用一辈子,哪有损坏的,他和岐,这张石床甚至还没有熬过冬天。
岐的背脊一咕噜的坐直了起来:“石床碎了,我再重新打,太舒服了,我没控制住。”
原非嘴角无意识的抽了一下:“……”半响,他平静道:“我不想流血,你非要来,不如我两换一下?”
岐直接惊呆了,他粗狂的脸上都是懵住与不解。
原非目光在他脸上扫过,笑了一下,俯身在他耳边用简洁明了的话解释了一番。
岐这会脸色黑的够可以的,眉毛都快挤成一条了,他看了一眼原非的兽皮短裤,不疾不徐的道:“……你的小,不大,但是——”
他顿了一下,但说出的半句成功让原非脸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