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穗淡淡地扫了一眼山脚下生息枯竭的土地,轻轻地敲门。

开门的是一弯腰驼背眼睛红肿的老人。

“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京城里派来的知县鼓吹皇上圣明,凡入伍当兵之人皆能成功立业。”

老人说着说着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我劝儿子留下来,战场无眼,任何人都会死。儿子发疯了似地非要参兵入伍。”

老人悲痛欲绝,“本来都好好的,儿子也当上了百夫长。钦国的神使有一神器,只一天,儿子守着的城被夷为平地,整个城,没一个人活下来啊!”

秦穗凝眉,神使神器让她想起先皇和他制造出的武器。

余起的食指压在秦穗的眉间,“勿忧,再坏也不过消失。”

秦穗眼神清冷地看着余起。

余起蝶翅般卷长的眼睫毛颤了颤,眼睛里全是委屈和无辜,“我错了,有穗穗在,第二小世界不会消失。”

秦穗摸摸他的头。

老人存了死志,再多劝慰的话也是无用。

秦穗在此逗留了五日,与老人告别,去往被夷为平地的残城。

走过了崎岖的石山,余起执意背她走,秦穗挑了脚上的水泡,让他背着。

秦穗对自己在这个小世界的身板很是不满意,自言自语,“多走走,磨出老茧,不长水泡。”

余起颠一颠她,“不用磨老茧,我背你。”

秦穗捏了捏他的耳朵。

依山傍水的小村落,安宁,恬静。

秦穗喜欢这个宁静的小村落,在此落脚。

敲了几家的木门,无人应答,两人询问榕树下玩耍的小童。

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收粮。

村落中大到迁徙小到婚娶生子都会在族庙由村长敲定最后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