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舒父口气生硬,仿佛另一边与他讲电话的是一个陌生人。
虽说已经死心了,但至亲之人造成的伤害到底是没那么容易愈合。
“为什么我的行李箱里没有药”舒年慢慢抬起头,面孔比雪还白,一双眸子透黑,他随手摁了录音键。
“药,什么药”舒父眉头一皱。
“我吃的药,医生开的药。”
偷听的舒佑恰好听见这话,嘴里吃着东西模糊不清地道,“就你那些药,熏得满屋子都是,我早扔了。”
“你闭嘴,吃你的水果去。”舒父抬起了巴掌,不过却没有落下。
舒佑翻了个白眼,哼地一声就走了。
“ 咳,”舒父知道他已经听到了,他轻咳了一声,“你都听到了,那些药都被你弟弟扔了,放在家里确实也有味道,不是我不给你装过去,你都入赘到韩家去了,舒年,这些事已经不关我们舒家管了。”
舒父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听见这话的舒年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下不得,要是原身,只恐怕早就被气死了。
“所以,你是说,以后我的事都与舒家无关了是吗?”舒年第一次如此强硬地问出早就想问的话来。
电话那边顿时没有了声音。
“是不是咳咳咳,”舒年忍不住咳了出来。
“舒年,我是你父亲,你该这样逼我回答吗?”舒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可置否的是。
他们一家人如今都是这么想的,舒年给了韩家,他们转而从韩家获得了一笔钱,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什么。
“咳咳咳,你们都已经把我当作交易给换了,所以我连知道个答案都资格都没有吗?”舒年声音悲戚。
敲了三下门的韩霜没听见声音,刚犹豫着推开一条缝,就看见了瘦削的少年站在窗前,剧烈地咳嗽着,身子绷得紧紧的。连少年那句话也随风吹到了她耳朵里。
舒父不知道他这是压抑已久的情绪,被他这么一逼,他闭了闭眼睛,脸色也不好看,“舒年,我只说一次,这是我跟韩总的交易,既然你从我舒家过去了,那么你以后就是韩家人,当然,你要是还记得养恩的话,以后若是舒家有求于韩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