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
跟严肃的人说话,余年也是绷着一张脸,站在屋檐下,他只是脚尖沾湿了一点,尔后,转身回了屋子。
“先生,我们还是先回去。”
风声鹤唳,这个年代,人人自保,哪有人见了麻烦还要凑上去的。
何况,若是平常人,听了木仓声,见了木仓伤,躲都躲不及,哪有余年这么平静的,一看就不是平常人。
陈如毅抬手,“我岂是这等贪生怕死之辈,何况,他不是姓袁那边的人,陈忠,你且放宽心。”
他的眼神透彻,坦坦荡荡,丝毫不是小人恶人才有的眼神。
“先生,”陈忠还在迟疑。
而陈如毅已经抬脚进去。
余年来到冀州,已经有半月的时间了,都说冀州危险,可他偏偏来了这里,因为他知道,这个年代,想往那方面发展,只有混乱的地区,机会才是最多的。
果不其然,不过搬进这个传说混乱的巷子两日,就迎来了这事。
陈如毅进来的时候,屋里的状况一览无遗,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床上有一个小小的包裹,黑漆漆的桌上有一白色的大壶。除此之外,别无它的,空荡荡地异常寒酸。
他不动声色地挨着桌边长板凳坐下,只见余年飞快地解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两身衣服。
“我这里只有两身,你们先换了,这雨还要再下一会。”
“谢谢,”
除了谢谢,陈如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示意陈忠接下衣服,转而将木仓放在桌上。
很快,两人换好衣服,虽然有些不合身,但总比湿哒哒地贴在身上的好。
“好了,我只会简单地包一下,其余的,你们回去再找大夫看看。”余年果断地在他伤口撒了药,撕了一块布将其包了起来。
陈如毅低头看着手臂上的蝴蝶结,嘴角抽了抽,没想到有人还有这种恶趣味。
雨一直在下,没有停的趋势。
余年踱步到门口,抬手在腹部摸了摸,“你们饿了没,我去厨房下两碗面。”
“不饿,”陈忠下意识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