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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也领了,默认两口是夫妻了,住在一起那是很正常的事。
当然,刘桂花觉得还是有必要摆摆酒席的,省得人家说他们闲话,农村里,人人随便几口唾沫都能淹死个人。
人也不是随便请的,沾亲带故的,村里德高望重的,往常有所来往的,那都得请请。
这回人刘桂花也不差钱,儿子能挣,怕啥,所以酒席是想寒碜也寒碜不起来。
一家人按照之前商量的日子,他们就决定在半个月之后摆。
……
这一晚,方夏犹豫了好久,也告诉了范年一些事情。
比如,她欠小叔的钱,实际上每年扣扣减减的已经还清了,又比如,她在这呆了这么几天没去上班,是因为请了假,省得碰见小叔那家人在那闹。
范年一听,压根就没怪她。
两人是挨着床坐的,隔了个两三人的距离,他舔舔唇,紧张地弄乱了头发,接而想要伸手去握她那双不安搅动的手。
余光瞥见院子里的情况,
他先是起身去关了门,
咯吱一声,从外头溜进来的月亮光线条渐变渐小。
脚步声、呼吸声,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得到了放大。
察觉空气中的变化,方夏飞快抬起头。
眼前忽然一道黑影,一动不动。
原本平静的心跳就像鼓遇到了鼓槌,扑通扑通,节奏有些乱。
方夏这会才有了结婚的真实感,这是她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次如此冲动大胆的事,直觉告诉她,她不会后悔的。
“媳——妇,”
范年一动不动,头发乱糟糟的,黑暗里的两眸子贼亮,跟宝石似的。
张口的时候,这声音也是比往常性感沙哑了些,两个字更是经过艰难酝酿后喊出来的。
嘭嘭嘭,
“开门,爸,开门!”
关键时刻,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范小豆一捶门,从天而降一盆冷水。
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