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出了大事老板才会这么着急,助理也不敢多问,连忙冲去医生的科室喊人。
傅尧诤等不及医生过来了,他实在拿这道反锁的门没有办法,只能后退两步,对准门锁的周边位置,抬起长腿重重踹了几脚。
alpha天生有气力和体格上的优势,再加上他平日自律,真要使上劲这门也挨不了几下。
很快,门把都被他踹得歪掉了,锁自然也跟着松动下来,alpha用身体直接撞过去,两下后,门终于被撞开了。
傅尧诤因为惯性险些跌了一跤。
开着暖气的封闭病房,血腥味格外浓重,嗅觉上如此突然的冲击让他险些作呕,他冲到病床前,踩到了那把染血的水/果/刀。
肖乃屿确实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如果不看他鲜/血/淋/漓的左手,大概真会以为他只是睡过去了——他的左手微微垂在床外,竖着的一条伤口沿着血管一直到小臂处,血已经洇染了整个衣袖,
傅尧诤在门外只看到了被子干净的一面,熟不知被子的另一面,早已血迹斑驳。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也随着那道伤口一同被抽干了。手忙脚乱地用被子干净的一块地方去按住oga左手的伤口,那只手已经完全没了力气,他一个没抓稳,便又垂了下去,因为这一动作,血流得更凶了,
他笨拙地替已经深度昏迷的oga止着血,颤声哀求他:“乃屿别这样,别这样吓我别你别”
血流了那样多,肖乃屿脸上的表情却是轻松自在的,只有搭在小腹上微微蜷缩的右手似乎在无声地在控诉着什么。
傅尧诤再傻,也终于开窍了——那个孩子是肖乃屿的命,孩子死了,他竟也要跟着去了。
他支开了自己,锁了房门,用他亲手递过去的刀割了腕,如此决绝地赴死,竟然是丝毫没有留恋。
“活下去求你以前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他毫无章法地按着伤口,可眼泪和血他一样都止不住——这会是傅尧诤两世的噩梦。
医生在五分钟内赶到了病房,拿着钥匙匆匆赶来的护士只看到了被踹烂的门和锁。
血落在前往手术室的路上,每一滴都化作刀刺入傅尧诤的心脏,直到手术室的灯亮起来,这场凌迟才堪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