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特纳,你的确是一个可信的人。”
茉莉僵硬地转过头,视线在迈克与拉斐尔十一世之间游移,把迈克带着痛苦和释然的表情以及拉斐尔十一世胜券在握悠然自得的表情一个不那的映入眼帘。
“迈克你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像零度的冰块互相碰撞,虽然还待在迈克的怀抱中,但那种幸福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胃液在难受的翻滚。
“对不起茉莉,我没有办法。拉斐尔公爵的权力实在太大,我就像一只小小的臭虫,他只需动用一根指头,我就会被碾成碎末。”迈克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她试图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愧疚,但现实是她仅仅听出了迈克正在极力地逃避责任。
“不不不,对付你这种臭虫,本公爵甚至不需要动用一根汗毛。”拉斐尔十一世笑容亲切,仿佛他是世界上最友善的人。
“对不起,伟大的公爵大人。”迈克诚惶诚恐地向拉斐尔十一世道歉,并且翻身下马,默默站在一旁,留下正在崩溃边缘的茉莉独身一人面对色域熏心的豺狼。
“我的小可人儿,我诚心诚意地邀请你,你却偷偷溜走,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拉斐尔十一世仿佛在看着一个调皮的孩子般,拉住茉莉冻得冰凉的小手,“如今我不得不用这样的办法将你留下来。”
茉莉呆呆地坐在马背上对着草地上一棵被踩碎的白色小花出神,小花包裹着的红色果实正流淌出鲜红的液体。
拉斐尔十一世见茉莉对他不理不睬,怒从中来,粗暴地将她拉下马背。
“怎么,伤心了?”他捏着茉莉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如果你想,我可以现在就让人把他杀掉给你解气。”
拉斐尔十一世说的他自然是弯着腰恭敬地等在一旁的迈克。他心中一惊,冷汗从发沿往下流淌。
“不用我跟你走,放过他。”
“茉莉,我是一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
拉斐尔十一世拍拍手,一个侍卫从队伍中走出,他将一个盖着蓝色天鹅绒布的盘子恭敬地举到拉斐尔十一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