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似乎也料到了没那么顺利,道:“只是去半刻,就在这茶楼,且还我家主子还随带着会些医术的女使,不会有意外的。”
说着,目光望向侧面的茶楼。
春瑛也顺着那男子抬起了目光,茶楼近在咫尺,二楼的凭栏处站着一个雍容富气的老太太。
春瑛转头与车厢里的明毓说了情况。
明毓撩开了车窗的帷帘,抬眸与二楼上的老太太对上视线,面色清冷,缓缓启口道:“我夫君与谢家已断绝了关系,与谢夫人又有龃龉,夫君不喜我与谢家有关系的人来往,为了避嫌,我便不去了。”
说着,放下了帘子。
外头的中年男子道:“我家主子的意思,今日谢夫人若是不见,明日便亲自登门拜访。”
国公府不似明家,想要在长安城查一个不算是特别隐藏之人的住处,不消半日就能查到。
这中年男子的话,只差没把“威胁”二字挂在嘴上了。
明毓带着沉闷情绪从明家出来,现在又遇上嘴唇一抿。也不再客套,丝毫不惧国公府,朝外硬气冷声道:“我不去,难不成你家主子还想强迫我不成?”
“ 我便是闭门不见,难道国公府还要硬闯民宅?”
声音不大,却也不小,茶楼立于静处,她的声音也就传到了二楼。
茶楼上的国公夫人隐约间也听得到她的话,和她说这话的语气。
国公夫人沉下了脸色。
这二人不愧是夫妻,都是如出一辙的难应付。
底下的中年男子闻言,拿不定主意,抬头望向二楼。
国公夫人轻摆了摆手,意为放行。
若那明氏是个软耳根,软绵的性子,便能拦下,也能成功施压。
但听她那话,不仅不是,性子与那谢衍有几分相似。也是个拿捏不住的主。
强硬请上来,也没什么好处。
中年男子领了人让开了道,目送马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