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怀疑你是嫁到他们家之时,便已与人私通,珠胎暗结,让他们家的二郎做了冤大头,便宜爹。”
高媪闻言,猛然抬头,又悲又怒:“他们怎能这般诬陷我!我与许二郎虽相识不久,但也是情投意合,我为他守寡了十八年,难道还不算忠贞吗?!”
“守节与否确实能证明一部分的忠贞,但却也不是绝对,且你的说法分明就有所冲突。”
“你说你深爱许家二郎,甘愿守节十八年,那么他唯一一个延续香火的孩子,只要还没到饿死的情况,便不会送人,且说你从许家离开的时候,你自己的那些私产,许家愤然说没有私吞。”
说到此处,林少卿眼神蓦然凌厉:“再者谢府何等人家,岂会只因你入过宫当过差,就不在意你的样貌穿着?”
“你且能顺利入谢府做乳娘,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精神气,样貌都必须出挑,你既能入选,如何算过得艰难?”
话到此,蓦然一拍惊堂木,声色俱厉的逼问:“还是说这孩子的生父都另有其人,而你则把这孩子送去给了其生父!?”
高媪神色一滞,随即露出了羞愤之色:“大人虽是官,而民妇虽只是个势孤的寡妇,可也不能平白被大人这般诬陷侮辱!”
林少卿:“到底是诬陷侮辱,还是实情,把你的亲生儿子提到堂上来,便知真假。”
说罢,看向衙差:“把人都提上来!”
高媪闻言,脸上难掩错愕。
她的儿子?
身后传来声响,高媪忙转身往回看去。
看到第一个出现的少年,微微蹙眉,觉得熟悉,但也能认得出来不是她的儿子。
到第二个的时候,她眼神蓦然一变。
那少年一身囚服,脸颊微凹,俨然是她那有半年不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