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默不作声地拿起帕子,绞干水,利索地将仲二抹干净,思庐忙上前帮手,边向石屏劝道:“你也莫气,他这脾气不是一日两日的,往常公子纵着他,现如今么……啧!我们赶紧把这位爷伺候好,免得迟了又恼了公子。”
“说的是,他这伤病又急又重,这腿……唉!都快些吧!”
把人收拾干净,又唤了健奴将人担到公子屋旁的厢房,这才禀了公子。
“公子,是否请高御医来给,呃,阿奴瞧瞧?他这样子……”石屏小心地问道。
高御医是相府相熟的,能号称“御医”自是太医院一等的大夫,自来专为厉相和两位公子看诊,其余少爷女娘们则是请京中大医馆的名医看诊。平常奴婢过了病气或是有伤痛,自然不可能请这些人来看,至多不过禀了管事,自掏腰包喊上街头铃医瞧瞧,若是过人的病或是病重了,不过撵出去等死罢了。
身份重要些的奴仆自不在此列,至于这位身份特殊,公子又如此上心的“阿奴”,石屏自是要谨慎地问上一句。
“啊?!不必!”正与钟恪讨论诊疗方案的厉弦被问得一回神,不耐烦地答道,“你出去,让他们都在门外守着,我自己给他看看。”
“啊?!”石屏愕然。
“啊什么啊!出去。”
“喏。”石屏忙退出屋子,仔细倒掩上屋门。
几个同伴眼色相询问,他皱皱眉,示意几人站远些,瞥了屋门一眼,摇摇头。
四个贴身小厮见状,都不敢说话,各自站定,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