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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家一家子团圆,厉弦不好插进去,身旁没了那个时不时“傻笑”的夯货,他一时竟有些不习惯,转了两圈,甚是无聊,便决定去找猪头老二的晦气。

厉弢正在处事的前庭与厉安商量各项事务,脸上倒是好了许多,红肿褪去,又恢复了大半的英俊少年模样,看得厉大公子更不痛快。

厉弢恭恭敬敬地给长兄请过安,听得厉大公子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是你干你的,别理我!

厉弢如何敢不理会这位长兄兼救命恩人,无奈多请示几句兄长便发火,只得看着兄长脸色,继续与厉安商议。

“……叔公的日子近来也不太好过,不如悄悄补他些钱粮。”

“哼哼!一表三千里的老头子,还叔公,他儿子赌得家破人亡,帮着收尸还差不多,补钱?不如喂狗。”

“……长兄说的是,赌为大恶,当诫之。”

“祭器礼器查核如何?”

“切!到现在才对数目,缺损了又如何,你去现买一个补上不成?”

“长兄说的是,我当早与厉管事核对,事至才问,迟矣。”

……

口口声声长兄说的是,倒让厉大公子一肚子闷气没处发去,多听也是那些繁杂事务,他懒得再和三棍子打下还是“长兄您对”的老二夹缠,烦闷地走回院子。

迎头却见那夯货咧着嘴,捧着盘东西,两眼亮晶晶地站在院中等他。不知为何,厉弦的心情顿时开朗,加紧几步,又觉不对,公子爷如何能这般不矜持?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