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避重就轻呀。

负责杖打的几人不由齐齐看向赵敬渊,等着赵敬渊发话。

赵敬渊朝王妃一礼,明知故问道:“母妃怎么过来了?”

王妃横他一眼,“你这里母妃不能来?”

赵敬渊朝她一笑,“儿子这里母妃自然是想来就来,您先进屋歇着去,我这还差十棍没有打完,打完了,我再进去陪您说话。”

“差不多就行了,咱们王府向来对下人宽厚,他们认了错,知道教训就行了。”王妃劝道。

赵敬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妃身旁的乳母,那乳母被他看得不自在,垂下老眼不敢对视。

小主子这几年越发让人摸不透脾气了。

赵敬渊笑了笑,出口却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不行!”

“我赵敬渊说出去的话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说五十棍就五十棍,一棍也不能少,一棍也不准哄弄我。”

当着众人的面,王妃被儿子驳了面子,脸上挂不住,可她也知道儿子大了,不能当着众人的面不给儿子面子,软了语气,道:

“这些人没有功劳亦有苦劳,你就当是母妃为他们求个情,剩下那几棍就算了。”

赵敬渊生平第一次立威,不要说是他母妃来求情,就算是和安郡王来了也得站一边看着。

哪怕他打完人再向父王母妃请罪。

赵敬渊朝旁边站着的丫鬟一使眼色,“没眼力价的东西,没看见起风了吗,还不速速扶我母妃进屋去!”

那丫鬟被他冷厉的目光慑住,下意识扶着王妃往厅内走,旁边的老乳母人老成精,知道赵敬渊这是在指桑骂槐点她呢,她若不开口,自己孙子恐怕要吃更多苦头,一时间对赵敬渊当真是又惊又惧,忙开了口:

“王妃,小郡爷动如此大的怒火,必然有其道理,是老奴年纪大了,考虑不周,光顾着心疼孙子,鲁莽行事了,老奴该死,老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