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虽只阿爹与我二人,过节还是要祭先祖天地,也做吃食。”何栖道。每逢佳节倍思亲,祭了一众亲人,父女两相对吃饭也是没劲。
“今年二郎会高兴过年。”沈拓看着何栖,“我也很是高兴。”
何栖只是笑,也是,过年过节,人多才有气氛。
何秀才在书房看了半日书,一字也没看进去。见这二人坐一起咕叽个没完,沈拓坐了这么久还不家去,实不成体统。
“大郎该家去了,小郎一人在家中未免孤单。”何秀才端着黑脸丈人的架子来赶客。
沈拓真想再坐片刻,无奈站起身,抢先道:“听岳父大人的吩咐,我改日再来,阿圆送送我。”
何秀才想说:这里离门口才几步,有甚好送的。哼了哼,回了书房。
何栖送沈拓到门口,两人立在院墙下又说了几句:“大郎再来记得把二郎的鞋码量了告诉我,还有施郎君的。”沈拓的尺码是下聘时就有送来的,鞋样都画好了。
沈拓虽然高兴何栖关心沈许和施翎,只有点醋,道:“他们的鞋袜阿圆随便做做就好,不用太费力气。二郎长得快,阿翎是个费脚的,做精细了也没用。”
“我的手艺也做不了精细的活。”何栖笑,问,“上次的荷囊二郎和施郎君可是嫌弃了?”
沈拓压根就没给,三个荷囊全留着自用,吱吱唔唔没个囫囵话。
何栖吃惊:“莫非真的嫌弃?”她不过是开玩笑一问。
“阿圆不用给他们做东西,我街市买给他们就成,只做给我就成。”沈拓那点愧疚一乎儿烟消云散,理直气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