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州公差被沈拓堵了一句,生怕他再提什么不好接应的话来,若他们这些混人要去他家吃酒做客……忙在前头领了道,急步往州府衙门赶。
沈拓只冷笑一声,在后头押了贼犯。
他们一进城,州府就得了消息,沈拓等人只一露面,尚不及行礼询问,门役就还礼道:“都头,我们太守正等着你们呢。”
“劳烦差哥前头领路。”沈拓拱手道。
李官差这时倒卑谦起来,门役不比别个,大都是上官亲信,他们把着大门,见得贵人,腰杆又软又硬。
宜州州府白脸黑须,很有威严,接了公文,查对了贼犯信息,见没有差错,令人将贼犯提去牢中关押,接着又问途中可有异样。
沈拓回道:“他们五个一路老实,没见异动。只那个长脸、左腮有痣的有别样心思。”
“哦?”州府将公文规整放好,道,“可像有接应的迹相?”
“这倒没有。”沈拓否决道。
州府见他说得笃定,头都没抬,只问:“都头这般确定?”
沈拓道:“别的不敢说,自桃溪至宜州一途,没有接应的贼人。”
州府听了,打量他一眼,方笑道:“都头可有兴趣在宜州当差?若是有意,我修书与季明府,他自会放人。”
沈拓微怔,揖礼道:“回禀太守,非是沈拓不识抬举,只小人家在桃溪,又有牵挂,不愿离了故土。”
“不必多礼。”州府背了手道,“你舍前程就家人,倒是重情义之人。”写了回执、取了赏银一并交给沈拓。
赏封颇厚,李公差看得眼热,若是换了别个,他幸许上去讹了一份去,在沈拓面前却是不敢,悻悻地一拱手,说些虚应的话走了。
沈拓出了州府,取出赏封一看,足有五两之多,与阿甲陆仁几人分了,道:“我和季明府讨了个人情,在宜州多留一两日,你们也在城中逛逛,看看有无要买的土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