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挑眉,“真的?”见伊柔和萧氏认真的点头,他深受鼓舞,便愉快地写了一张又一张,当写到第六张纸的时候,便是一挥而就,如行云流水一般了。
萧氏震惊,自己的小楷名满苏州,笔力颇有男风。如今和路笙比起来,竟是稍逊风骚,路笙的书法用笔方正,笔力苍劲,大有欧阳询之风。
路笙越写越顺畅,一发的不可收拾,似脱缰的野马狂放不羁,似出海的蛟龙流转张扬,他的神情专注而享受,眼中也不似以往那般清澈简单。
“路笙,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那个‘辰’字,是不是你的名字?你好好想想!”伊柔盯着其中的一张纸,那张纸满纸皆是‘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路笙扔了手中的笔,突然便蹲在了地上,双手抱住头。
“我头好疼!”路笙头疼的快要炸裂,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蜷缩着身体,发出压抑的低吟声,似万剑齐绞,痛不欲生。
“对不起,路笙,你不要这样,咱们不想这些了!”伊柔吓坏了,情急之下,竟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头,“路笙,姐姐再也不问你的名字了,你别吓姐姐可好?”
伊柔的话,如清风拂柳般沁人心脾,她的一双柔夷拂过,更像有安神定心的功效,令路笙渐渐地平静下来,气息也逐渐平稳。
萧氏比女儿镇定些,她倒了杯茶递给了路笙,路笙接过茶碗轻饮几口,动作竟是优雅极了,看的母女俩一怔。
经过了这一场意外,伊柔再也不敢问路笙的名字和身世了。路笙吃了几个月的汤药,老郎中说他的失魂症已有好转迹象,是自己太过心急了,想着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有了路笙的加入,萧氏抄书的活计越接越多,几家书坊争相求之,一个月下来,三人竟赚了几十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