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张二伯哑了火。买牛可是大事。尤其家里开了这么多荒地,没有牛,怎么耕地?不把粮食早点种下去,他怎么去摆摊?
张老头到底不想打击二儿子的积极性,就道,“要是买了牛,手头还算宽裕,我就让你们去。不过你一个人去肯定不行。到时候让阿瑶跟你一起去。”
张二伯喜得眉开眼笑,“下回再去东京,我一定向牙人打听东京租房多少钱。”
提起租房,陆氏满脸唏嘘,“咱们住的那脚店,臭烘烘的,一晚上居然收咱们三十文钱。黑心肝的玩意儿!”
张二伯也跟着吐槽,“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为了赶早市,我宁愿住城外。”
许氏从来没住过脚店,就问张二伯,“咱们这边脚店多少钱?”
“也就三五文。”张二伯经常去镇上卖鸡蛋,他对这些物价知道得多一些。
这足足翻了六七倍,张婆子觉得东京连脚店都这么贵,那租个院子不得是天价,“咱们还是得再攒点钱。”
张希瑶告诉张婆子,汴京一家药铺收红蘑菇,一斤值一百文。
张婆子眼睛都瞪直了,其他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蘑菇怎么值这么多钱?”
张二伯之前也是这么想,不过这会儿他有点自得,“这不仅是蘑菇,还是药。那药铺掌柜用来制药的。”
听到这是药,大家都懂了。普通百姓生病,可治不起。药都是有钱人吃的。价格能便宜吗?!
张婆子拍了下大腿,“哎呀,咱们卖给那客商亏了呀。”
大家也都是满脸愤慨,可不是嘛。便宜了一半。要是卖一百文一斤,他们都能盖间屋子了。
张希瑶见他们后悔,就劝他们想开些,“咱们收购价才五文,翻了十倍的卖。那客商才翻了一倍,咱们知足吧。”
她这么一说,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好意思。跟那客商比起来,好像还是他们更黑心。
张婆子看天色不早,就让他们回去睡觉。
张希瑶拿着她的花回了房间,没过多久,张婆子就过来给她送钱。这次每房都给两贯钱,比之前多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