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依着他们的性格,怎么着也会在在甲字屯使点花招。
周自衡在黑暗中翘起嘴角:“现在知道却是晚了。真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不知道赵屯监的那封信到达长安了没有?算算日子,一个多月了,应该也到了。
其实,江东犁的消息传入到朱十安以及程琰的耳中和周自衡杨思鲁想象的时间差不多。
大概在他们踏入甲字屯的时候,那边就收到了来自于丹阳与句容等县的消息。
朱十安原本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在家砸了一个自己非常喜欢的茶盏。
“竖子!”
陈琰满口苦涩,同样恨得牙痒痒,但心里又酸溜溜的:“赵屯监与周录事做事未免太独断专行,推广新犁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与我等说一声!”
这样,他们也能在请功的时候分润一二,而且这里面还能再操作操作。
朱十安冷冷瞟他一眼:“想必屯监早就将请功的折子给递上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就是再蠢也能想到自己之前可能是被屯监赵卓以及周自衡联合起来给摆了一道。朱十安向来恃才傲物,眼高于顶,自觉在润州屯只有他一人是最厉害的,此时却仿佛被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陈琰小心翼翼的问:“朱屯副能否探听到长安的消息?如果能将那份折子先压下来一段时间,咱们或许还能谋划一二。”
朱十安叹口气,眼睛眯了起来:“我尽力而为。”
这样一份大功,他的确也有些眼红。
陈琰忽然想到一事,然后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狡诈的笑意,他对朱十安道:“屯副,您说,如果下面的人知道了屯监与周录事竟然打算独占功劳,他们会怎么看?”
朱十安挑起眉,和陈琰对望一眼,两人的心情忽然都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