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包括原本应该是正主但现在被人遗忘在了后面的小可怜刘若贤。
她看了半天,和自己那天当助手给王树动手术时看到的对应:“就是这里,阑尾!”
徐清麦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不错,你观察得很仔细。”
当时就只有刘若贤敢全程睁开眼睛看。
孙思邈和刘神威则是在找这幅图和自己曾经在医书上学过的不同,两人越看越痴迷,不顾旁人热切的探讨起来,一会儿都频频点头,显然是达成了共识,一会儿又争执起来。
当然最后是以刘神威认输为结局。
刘守仁在旁边看着羡慕极了,他们聊的那些,自己都插不上话。
他黯然神伤,还是读的医书不够多。
最后,是孙思邈意识到现在是在给刘若贤上课,轻咳了两声,带着刘神威往后退:“是老道失态了。四娘,你可知你的这些图一旦出世,古籍上很多理论都要全部被推翻。”
徐清麦当然知道,她道:“医学不就是在这样的颠覆中前进的吗?”
孙思邈深深看她一眼,叹一句:“是啊!”
只是,这颠覆的过程也必然会掀起诸多的惊涛骇浪!
他希望徐清麦能挺得住。
大家都落座,听徐清麦讲解人体知识——她也没办法,在这里是不可能搞到尸体让刘若贤解剖的,只能用这样的图解。好在日后她跟着自己上手术台也总能见识到。
“了解生命,尊重生命,敬畏生命。放在最前面的一项就是要了解生命。你如果不了解人体构造,如何给人动手术?一剖开,结果自己先呆住了,那患者岂不是很惨?”
刘若贤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轻笑了一声。
“我们先来看一下这里……”
徐清麦的这堂课上了大概将近一个时辰,刘若贤听得很认真,大家也都听得很认真。
到了课堂结束的时候,她还给刘若贤布置了课堂作业,那就是回去练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