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便响起了一片愉悦的轻笑声与附和声,即使是原本对医家不以为然的许仕粱都露出了轻淡的笑意。
孙思邈也笑了起来,道:“在座诸位都是天下杏林的栋梁之材,有如此求道之心,何愁医学不盛?不过,此事突然,老道事先并无太多准备,只是怕诸位到时候觉得白来一场……”
姚菩提笑道:“要什么准备,咱们能坐在一起就已经难得的盛事了。”
他本就是和气之人。
许仕粱却道:“孙道长,您平日隐居不问世事,往常即使是来江南也少有如此之举。想必这次,您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是有什么新的发现这才与我等写信?”
孙思邈点头道:“的确是。”
他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钱浏阳制止。
钱浏阳看了一圈堂上坐着的人,露出老顽童一般的笑容:“咱们难得一聚,何必如此急匆匆的就步入正题?老朽倒有一个提议。”
他是巢元方的弟子,而且本身也负有盛名,又是太医,在座的人自然听从。
“钱公有何提议不妨直说。”
“正是,在下洗耳恭听。”
钱浏阳道:“我见大家都带了弟子们前来,那我等为何不先考校一下这些年轻人的本事?看看他们学到了多少,又是哪家调教弟子的功夫最厉害?”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然后又开始兴奋起来。
弟子们有的跃跃欲试,有的却面色发苦。
“这倒是有意思。”姚菩提眼睛一亮。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这个提议果然好。”
在场众人都是名医,但除了孙思邈与钱浏阳之外,谁排第一谁排第二却是没有定论,说白了,谁都不服气谁。若是自己下场比试,那难免失了身份,但若是派弟子上场,那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