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钱浏阳转过身来,真挚的道,“明日的论道,可否再对其他人好好讲讲今日的手术与刚才我等的谈话?”
他自觉受益匪浅。
钱浏阳自前朝的时候就在太医署里,跟随自己的师父巢元方。太医署远比世家的教学方式要更加开放,而且学生也是来自于各地,因此钱浏阳很适应也很享受这种大家聚而论道的方式。
徐清麦自然答应,她还有些遗憾:“假如有一台公开手术,或许能够更直观一些。”
钱浏阳与姚菩提等对望一眼:“公开手术?”
徐清麦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把脑子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了。她顿了一下,笑道:“估计也找不到那么凑巧的病人,我也只是那么随口一说,诸公不用放在心上。”
而且,哪有合适的场地,总不能几十人全都挤进手术间吧?她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送走所有人,徐清麦与孙思邈又去了一趟顾三娘子处,她已经清醒过来,但是十分虚弱,躺在床上一直在哼哼。
顾二夫人紧张的对两人道:“三娘一直在叫疼。”
“我与她扎几针。”孙思邈温声道。
几针下去之后,三娘子果真好了很多,过了一会儿后体力不济,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这也让徐清麦再次感慨了金针术的神奇。
顾二夫人明显是打算今晚一直守着的,衣不解带的坐在女儿床边。
“可怜天下父母心。”离开后,徐清麦感慨道。
她忽然有些想念周天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