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道与自己的小舅子这几天都蹲守在酒坊中,因为那两位姓李与姓张的外地名医似乎就是住在酒坊的附近,每日都会去酒坊喝酒,有时候还会有其他人的加入。
比如今天,就又多了几位。
侯远道竖起耳朵来听他们的讨论。
“李兄真要去看那徐娘子的摘胆手术?”
“自然,机会难得,正好可以看看徐大夫拿出来的那幅五脏图是否真实。怎的,张兄不去?,这可是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场面,说不得这场手术到时候就青史留名了。”
“不去,任她再说得如何动听,现场也必然是血糊糊的,我见不得那种场面。徐朗徐子望虽然话说得直接了些,有些冒犯,但却有点道理。如此行医,和屠夫有何区别?”
“这等神奇的手段,岂能简单用屠夫来形容?就如徐大夫所言,华佗难道是屠夫?”
“王兄别急,是在下失言。其实主要还是我觉得咱们浸淫医术多年,难不成还能转换门庭不成?没那必要。”
“确实,所以我也不打算去。”
“哈哈,说得也是。不过,我也打算去。”
“听闻今日一大早,徐子望就离开了姑苏?那想来他还是没改主意。”
“当真?”
“恐怕他是舍不得徐家的那些祖传医书罢?”
“这倒是没问题,我既不看你的公开手术,你也别来眼馋我的东西。呵呵,东海徐氏向来如此,这次徐子望能来其实都让我有些讶异了。”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后从去还是不去,又转为了对内科外科的争论。
“不说别的,这内科外科的划分倒是很不错,清晰明了。”
“在下并不这么认为,这样划分完全是抬举了外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