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衡温声道:“小将军何出此言?是他们心怀恶意,主动伤人。之前你平叛剿匪也是为了百姓安宁,无需为了恶人之行而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徐清麦颔首道:“况且,我觉得手工皂作坊同样是他们的目标。恐怕是这段时间作坊树大招风,惹来了觊觎。”
去攻打手工皂作坊的人的穿着明显与这边不同,但是却又发生在同一时刻,这就很值得推敲了。
孙思邈也表示此事罪不在李崇义,他无需因此而困扰。
李崇义一怔,心中涌起暖流。
这一夜过后,他是真正把周自衡和徐清麦当成了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朋友。
“放心,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还大家一个真相!”
待到周自衡吃过了饭,徐清麦拆下他背上的止血带,看了看伤口。虽然不再淌血了,但是看着还是挺可怖的。
“再差一点点,就要伤到内脏了。”她至今都有些后怕。
“这说明连老天也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周自衡痛得闷哼一声,然后正色道:“其实是因为你那一下将他敲得晕晕乎乎的,所以才减轻了力道。”
徐清麦觉得遗憾:“可惜了,没将他直接敲晕。对了,你选择局麻还是全麻?局麻只能用涂抹式,全麻就是乙醚了。要不,”她跃跃欲试,“你试试不打麻醉,我给你缝合?”
“……”周自衡沉默,“你就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他果断选择全麻。
徐清麦笑了起来,刚才本来也是开玩笑。
给他缝合伤口的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当时医院的同事们从来不给自己的家人亲属做手术,因为心态真的不一样。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伤口缝合,但她心情紧张得要死,原本二十分钟干完的活硬生生的干了半个小时。
刘若贤依然给她当助手。
为了缓解自己的心情,徐清麦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
“好些了吗?不害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