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将易郎君与哑仆拖去了大牢,易郎君一直在求饶和痛哭,只是没人理他,声音渐行渐远。
徐清麦问:“请问县尉,以他的罪行会接受什么样的刑罚?”
“掠人为奴婢者,绞。掠人为部曲者,流三千里。掠人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县尉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然后拧起了眉头,“本案的关键就在于他掠莲娘是想要进贡给皇室……那就不好界定他属于哪一种。”
第一种和第三种之间的惩罚可差远了,一个是绞刑一个才坐三年牢。
“可其还意图谋杀。”周自衡立刻道,“数罪并罚,应该加重才对。且即使是进贡给皇室,宫奴同样也是奴婢。”
“然也。”县尉迅速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数罪并罚,大概率会是绞刑了。”
他看向周自衡,笑呵呵的道:“没想到周录事还精通律法。”
“研读过一二而已。”周自衡自谦了几句。
他在刚来的那段时间里就已经把书房里摆放着的那几本律法相关的书翻了一遍,免得因为不熟悉而惹出什么乱子来。
知道易郎君会被判绞刑之后,徐清麦心里总算是舒适了。
对待这种恶毒至极的人贩子就应该下狠手。
他们并未在县衙久坐,将事情搞了个水落石出后很快就告辞了。走的时候,徐清麦拜托县尉从易郎君口中问清楚莲娘的具体家庭地址,到时候他们好送信过去。至于莲娘,只能先跟着他们走。
“莲娘至今未醒,”徐清麦道,“而且,也不知还会不会醒,所以恐怕只能先问那贼子了。”
县尉也是有儿女的人,听了后心下恻然,忙道:“徐娘子放心,问出来之后我便送信告知二位。待到那贼子的审判结果出来,我也会告知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