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娘亲当场差点没晕过去,抱着在那儿哭。好在路过的人和巡防的守卫们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快去药材街!那边有医铺!”
“去庆仁堂,那边这两日有名医坐镇!”
两人赶紧抱着儿子一路疾驰而来,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徐清麦给小男孩止了血然后清理了创口缝了针,给他留下了毕生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小男孩的父母千恩万谢,交了诊金后抱着他出去了。
徐清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门诊手术只需要坐着,但坐久了也累。
她问学生:“今日做了多少台手术了?”
刘若贤在收拾器械,给它们消毒——像金针这样的器械目前以他们的条件还做不到一次性,只能多备一些,然后用完后统一高温煮沸再浸泡在酒精内消毒。徐清麦为此在系统里兑换了很多酒精。
莫惊春翻了翻本子:“一共九个。六个眼翳,两个疖肿,一个刚才的伤口缝合。”
徐清麦满意的点点头,照这样下去,再来个几次应该就可以刷到第三个成就了。
此时已经快接近敲鼓闭市的时间了,楼下已经没人在排队,徐清麦便站在窗口,打算远眺一下,舒缓一下眼睛。
傍晚的西市,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隔壁义宁坊内大秦景寺高高的带一点异域风情的塔顶,那是景教的教堂,由教徒们集资所建。西市的胡商们应该也贡献了不少力量。
她又低头往街道上看,有小商贩和货郎沿街叫卖货物。他们往往买不起也租不起西市的铺子,只能用走街串巷的方式来售卖自己的商品,大多是卖一些食物。
不过,据掌柜所说,这些小贩,其实也是交了钱的,他们往往有一个固定的据点。那些不愿意交钱打游击的,并不能长久。在庆仁堂的斜对角,就有一个固定的小板车,是卖蒸饼的,很有些名气。
蒸饼其实就有点像是后世的馒头和包子,徐清麦尝过那一家,其实也并不是有什么多出色的配方,只不过麦粉用得比别处好一些,可能还加了鸡子和面,味道顿时就变得很突出了。
她刚想说让莫惊春他们下去买一点,结果就看到原本一直蹲在那边角落里的一个小乞丐忽然蹿了出来,伸出手就在那蒸笼里拿了两个热乎乎的蒸饼,然后飞快的往前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