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麦对他讲解了一下护士的含义,钱浏阳沉吟片刻:“若是让医工来负责整个悲田院照顾病人的工作,的确是有些浪费……不过,这个护士有必要也进行专门的几年学习与考核吗?”
他理解的护士就是“杂役”,医工们虽然是在太医院的最底层,但好歹也是学了七八年才出师的,的确不适合再去做杂役的工作。
徐清麦当然不认为护士的工作等同于杂役,事实上,护士绝对是整个医疗体系中的中坚力量。但尴尬的是,她知道一些护士的工作内容但对她们的学习教育过程却丝毫不懂,系统也并没有护理学的书籍。
而且,如果真和后世那样,经过几年的培训才能诞生一批护士的话,恐怕这所悲田院就要凉了。
“那就这样吧。”徐清麦选择向现实妥协,“先挑选一些人,我要女人,进行一个短期的培训,待到悲田院开门的时候,她们也正好上岗。”
钱浏阳头大的记录下来这一项,然后提醒她:“这可又是一笔支出,徐太医,您可省着点儿,朝廷没多少钱给到我们的。”
徐清麦扯了扯嘴角。
朝廷很穷,她知道的。
她突发奇想:“咱们能不能自筹一部分呢?举办一个慈善义诊,然后让世家们和那些豪商们捐个款嘛。”
“捐款?”钱浏阳一愣,有些懵:“你细细道来?”
徐清麦乐了,忽然觉得这一招有戏,她神秘的道:“你待我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弄一个章程出来。”
钱浏阳点了点头。
待到两人终于将这些事情讨论出了一点头绪,闲暇之余,徐清麦想到庆仁堂,有些愧疚的对钱浏阳道:“如今,我恐怕不能再去西市坐诊了。倒是愧对了他们给我装的那间手术室。”
钱浏阳笑呵呵的道:“无妨,放在那里,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而且你去那里是看得起他们。”
徐清麦略一思索:“我可以每个月抽空去个半天或者是一天。”
在悲田院还没建立起来之前,这么好的刷分渠道她也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