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翘眼看着就快要晕过去了,徐清麦被她们逗得咯咯笑起来。
待到检查完,平阳请徐清麦坐下,绿翘又端来了茶水:“徐太医,您陪公主说说话吧,我去一趟厨房。”
平阳端起茶杯,却又捡起了刚才的话题:“你去找皇后来说这件事情是对的,比你直接上疏要好。皇后是个聪明人,而且难得的有一副慈悲心肠。
“有她在陛下耳边先吹吹风,你再来说,就更易让陛下接受。”
徐清麦不好意思道:“微臣倒是没想到那么多,实际是因缘际会罢了。”
她不好透露皇后的身体情况,只是含糊道是因为与皇后聊到女子生产的话题才引起来的。但平阳聪明,了然地笑了笑:
“皇后也不容易。她的才能不在我母亲之下,却甘愿待在后宫,将长孙家摁得死死的,也是有大智慧的。”
她说这话,徐清麦可不好接了。
不过平阳也知道她素来谨慎,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提起她怼封德彝的话,拍手称快:“就应该这样回击他!理论不过就开始扯其他,还看不起女人!你的这番话真是给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我当时的确是气极了!”徐清麦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当时还挺勇,“现在想想,身为小辈有些话该说得婉转一些。”
对着平阳长公主,她还是要装一装温良恭顺的。
平阳却摇头:“朝堂上其实和战场上是一样的,一些事上你若是退让了便会让人觉得好欺负。你得立起来,得摆出姿态,别人才会更加地重视你,愈发不敢小看你。”
徐清麦颇为认同:“其实我也是在想,整个朝堂上女官就那么寥寥几位,被召到过显德殿议政的,更是只有我一个。我可不能堕了咱们女人的威风!”
现在不算上后宫,前朝有品级的女官也就是两三位,几乎都是太医院的,还有一位在教坊司。但是,除了她之外,其他几位基本都不问朝政,只是埋首在自己工作范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