耆老急了:“走走走,去追!”
但等到一行人骑着驴到了官道上,却只能看到滚滚的烟尘。对方骑的是马,他们的驴和牛怎么能赶得上?
耆老热泪盈眶,下了驴,对着徐清麦她们离开的方向深深地拜了下来:
“大医啊!白家乡的父老谢过大医!”
里正们和乡里一些跟过来的百姓也拜了下来:“白家乡的父老谢过大医!”
他们的声音回荡在这一片荒野上。
骑着马的徐清麦忽然停了下来,远远的望回去。
杨中郎将问道:“怎么了?”
“无事,只是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徐清麦不以为意地笑一笑,勒转马头继续朝着鄠县的方向驶去,“走吧!也不知道他们都回去了没有?”
他们一路没怎么停歇,终于在快落日的时候回到了鄠县外的营地里。
“徐太医回来了!”
“徐太医!”
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两三队去到其他乡镇的队伍已经回来了,但应该也是刚到,此刻看到她归来都欣喜非常。沉寂了几天的营帐终于又热闹了起来。
一行人自去整顿收拾,在村子里待了那么几天,如今见到这个原本还带点嫌弃的营地都觉得亲切了起来,恍惚间甚至有些热泪盈眶了。
徐清麦好笑道:“行了,别做出这样的表情来。接下来两日让你们轻松一下,大家分批去鄠县里面好好洗漱一番吧,再吃点好的。”
正好他们也要在此等候其他几个还没回来的队伍。
徐清麦自己倒没去——不是她自作多情,她自忖现在她这张脸在鄠县应该还挺出名的,可别又遭遇围堵,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营地里吧。
她在营地里过了相对比较清闲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