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家,您怎么也来了?”
这赵东家四十来岁人,看上去面色红润,身体康健,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他明面上是西市一家布料行的东家,在长安一大堆布料行里并不起眼,但这人却知道这位赵东家来自岭南,他家在岭南还是很有路子的,因此一心谄媚着要去巴结巴结。
不过,赵东家的心思显然不在这里,敷衍地寒暄了几句了之后就开始踮起脚来看悲田院有没有开门。
除了在外守候着的想要看病或是看热闹的百姓们,其实在里面等候着的医护们也十分紧张。
郭敏君从里坊门这边跑了回去,对阿软和另外一个男护士说道:“好多人呀!怎么办?待会儿咱们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这几个人因为跟着徐清麦比较多,急救知识学得也比较好,被放在了急诊科室里。
阿软其实也挺紧张的,但她一直在给自己打气:“别担心,你就想想当时的义诊,咱们不也挺过来了?”
被她这么一说,郭敏君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对,就当是义诊那会儿……”
在诊室中等待病患的医学生们也在互相打气:
“别紧张别紧张,义诊那时候看着也是乌泱乌泱的人,咱们不也照样挺过来了?”
“可不是,现在条件还比义诊好呢。”
旁边其他组的人很羡慕地问道:“你们义诊的时候人很多吗?”
“多啊!一开始排队都排出一两里地了,后来是徐太医说要限号,才好些。”说话的正是高禹,他拍了拍那人的肩,“放心吧,今天也是限号的。”
一天三十个号,是太医院参考徐清麦几人汇报上来的数据定的。中医的看诊,望闻问切,通常一个病患要好好看就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这个时代的人口数量相对也较少,徐清麦也并不希望如后世医院那样过于压榨医生们的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