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最终道:“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回答你,我需要去太医诊室看过那例痘疮患者才能做出判断。不过你们别担心,假如你们真要在悲田院里待上一旬的时间,太医院一定会好好安排,不会让你们饿着冻着。”
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最终,有个人一咬牙:“行,我信您,徐太医!”
“徐太医,您什么时候再过来?我们需要等多久?”
徐清麦看了看天色:“半个时辰左右。”
人群既然已经安抚住,她也不再浪费时间,立刻下马往太医诊室而去。
“徐太医,其实您完全不必和他们多说,太医院下令不允许出悲田院,他们又能如何?”跟随其后的医师悄悄道,心想毕竟还是年轻女子,处事过于软弱。
徐清麦回过头去,淡淡道:“他们的确不能如何。但若引发更大的民乱,谏官参一本上去,这责任是你替我来担吗?要不,这个太医换你来当?”
那医师这才闭上了嘴,讷讷不敢言。
徐清麦在心中翻个白眼,太医院这样的人太多了,或者说整个朝廷这样的人都太多了。他们到了太医诊所,好在,这里一片平静,并没有出什么乱子。
“多亏了有您在这儿坐镇。”徐清麦看到钱浏阳,又看到他和医护们都戴着口罩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钱浏阳疲惫地叹口气:“还好你来了。”
徐清麦:“您身体如何?”
钱浏阳哂笑一声:“目前尚好。我这把老骨头,若是在这个年纪还能得个痘疮,也算是新鲜。倒是你,”他想起来,顿生不满,“他们怎么把你给派来了?”
“该我来的。”徐清麦心中暖暖的,转移话题,“您现在情况怎么样?那个小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