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所有人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很多朝臣都微微颔首。
要知道,现在朝堂上还有几位被隔离在家中呢,甚至还有刚刚痊愈不能来上朝的。
徐清麦忽然转过头来,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御史大夫权万纪,森然道:“卑职想要请问权御史,悲田院此次算不算得上是可圈可点,能不能入了您的眼?”
是的,这是在之前的辩论里,又是权万纪出头想要裁撤掉悲田院。据内幕消息,他的妻族涉足了药材铺和医堂生意。
权万纪愕然,他没想到徐清麦敢在朝堂上直接点自己的名字。
徐清麦却丝毫不惧,她口中自称卑职,但行事和言语却丝毫不卑微,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听闻权御史一直想要裁撤悲田院,认为悲田院的存在是在与民争利?卑职想问,如果这次没有悲田院,那些在民间的医堂、药材铺会像这样去救治百姓吗?去控制疫情不让其蔓延吗?
“我想,不仅不会,甚至有些人心里巴不得疫情再蔓延开一点,他们才更好卖药,再坐地起价,涨一涨诊金,发一波国难财,您说是不是?”
“至于这些钱,到时候流入到了谁的钱袋子里,那就不知道了!”
她的话仿佛刀子,而且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样插入到许多人的心里,就连御椅上的李世民都微微眯起了眼睛。
权万纪感觉到四周的视线都停留在自己身上,仿佛被针刺一般,他被气得满面通红,跳脚大叫:“徐氏!你这是妄加揣测!诬陷我的清白!”
这时,之前和权万纪站在同一边的官员插话道:“徐太医,你未免有些偏激了。朝廷议事,岂是你一个太医可以妄加评论的?”
徐清麦冷笑一声:“此言差矣。太医院虽不在六部之列,但同样肩负着保民安康的重任。难道在大人眼中,医者就该只顾着给达官贵人看病,而不关心天下苍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