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衡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叹了口气,幽幽道:“不然我怎么说?说咱们已经决定了,不打算再生小孩了。那你信不信,她接下来能闹到家宅不宁,甚至是满城风雨?”
指不定时不时就给闹一场,然后顺便再给他塞好几个侍妾,这样的日子一想就够可怕的了。
所以周自衡当时想了半天,觉得还是“自污”这个方法最好,永绝后患。
当时,柳氏听了之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难以置信,拍了半天胸脯又是深呼吸,才最终醒过神来。周自衡对她说自己去江南的路上受过伤,被徐清麦和孙思邈都诊治过了,以后估计难有子嗣了。
听到连孙思邈都没有办法,柳氏差点没昏厥过去。
周自衡也觉得颇为愧疚,毕竟他是占了周纯的身体,但事已至此,决不能让步。
他低声对柳氏道:“母亲,儿子以后还要在长安城内行走的,此事绝不能张扬出去,你明白吗?”
柳氏大受打击,但也知道这件事可谓是“家丑”,如儿子所言绝不能外传。还好她今日为了这场私密的谈话,早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还让夏妈妈守在了门口。
她揉了揉心脏,萎靡道:“娘知道,你放心。”
柳氏想到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就只有周天涯一个女儿,居然没有传宗接代的孙子,整个简直心塞到爆。
周自衡安慰她:“您想想,好歹还是有天涯的。不管她是男是女,都承袭了我的骨血,是我的血脉,老天已经对我不薄了。”
柳氏叹一声:“女孩儿哪有男孩儿好?你以后的家业、人脉不可能让她来继承吧?迟早是要嫁人的。”
在她心中,自己儿子那是一定会封侯拜相的。
周自衡笑了笑,傲然道:“只要她有本事,自己也愿意。就算是给她继承又如何?”
柳氏一惊:“可她是个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