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们路过西市一侧的光德坊时,忽然有几人惊慌失措地从光德坊里面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喊:
“快去,快去找大夫!三小子快不行了!”
“要不还是送去悲田院吧?”
“可他现在流血不止,怕不是搬动一下就要出人命了!”
徐清麦见他们闹哄哄的,又听得似乎是有人命关天的事情,立刻翻身下马,让身后的护卫护着马上的周天涯,然后拦住了其中一人:
“可是有人受伤?”
“是,我家三小子从屋顶上跌下来了,流了好多血……”被她拦住的是个老妪,看上去急得不行,“娘子先别挡道,我要去西市那边请大夫来看看。”
一听是如此严重的事故,徐清麦立刻道:“不如我随你去看看吧,我也是大夫。”
老妪停下来,打量她的目光有些狐疑。
徐清麦微笑:“我是太医院的医学生,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就随您去看看。”
老妪立刻抓着她的手,眼泪滚滚落下:“好娘子,快随我来。要是您能将三小子救下来,老婆子给你磕头!”
徐清麦看了自己的队伍,她与周自衡出门素来不喜欢也不习惯于排场,不像有些官员一般要带上几十甚至是上百奴仆出行。这次出来她也就带了两个侍女一个护卫。
她想着那边的场面估计会比较血腥,便让其中一个护卫和一个侍女先带着周天涯去西市的徐家药饮子铺,自己带着另外一个侍女进了里坊内,匆匆忙忙的朝着患者所在的地方去了。
另一边,护卫和侍女带着周天涯去了西市。
周天涯很不高兴:“阿娘本来都说了今天要陪我吃东西的,现在又说话不算话!”
侍女连忙柔声安慰她:“小娘子在铺子里先等一会儿,娘子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到时候您再去吃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