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子立刻给自己丈夫脱了衣服。
徐清麦毫无惧色,也毫不拘束,让他躺平上手按压他的腹部,一番探查下来,她隐隐觉得这应该像是肝硬化的症状,肝部肿大压迫了临近的器官,所以出现了很多临床上的症状。比如压迫胆管就容易引起梗阻性黄疸,脸色才会这样黄得像是藤黄纸一般。
“喝酒吗?”她问。
牧民点了点头。在草原上哪个男人不喝酒?而且还必须要烈酒才够劲,不然抵抗不了冬季的严寒。
徐清麦摇了摇头:“酒虽好,少喝一点为妙。”
她在犹豫要如何对病人和花枝子解释这个病,肝硬化即便是在后世也属于很难治疗的疾病,尤其是终末期患者只有换肝才是最有效的途径。
但是她心里也有着疑惑。
后世国内的肝硬化大多是因为乙肝病毒引起的,但主流的观点一般认为乙□□于十九世纪的欧洲。徐清麦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但是在悲田院工作这么久,接触了许多各地的病人,她的确没有遇到过肝硬化患者。
那么,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酒精。
牧民们的确是喝酒的。
可在周自衡还没有酿出高度数的白酒之前,他们喝的酒酒精度数并不高,形成酒精肝的概率说实话没那么大。
所以在病因这方面,徐清麦还有些无法确定。只有确认了病因,才能对症下药。
这时候,她听得身边的老妇人轻轻的感叹了一声:“长生天在上,我记得之前的阿赞就是同样的病,才十几岁就回到了长生天的怀抱。”
徐清麦敏锐的听到了她的话。
她皱起眉头:“十几岁?”
说话的老妇人正是首领的母亲,她已经六十多岁,在草原上已经算得上是高寿,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