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别提那些传承几百年的世家以及顶级权贵家族了,难怪一年一年沿袭下去之后,土地兼并往往会成为最严重的阶级矛盾。
周义认为田产应该“诸子均分”,而周礼则认为嫡长子应该继承大头。
两人都望向萧瑀。
萧瑀沉吟:“按照律令,诸子均分是正理。按照古礼,嫡长子继承也说得过去。但是!”他抬起眼里看向周礼,眼神犀利,“昔日你父亲还在时,你便以嫡长子的身份获得了恩荫,直接入仕,入朝为官直到现在。你既已经享受过嫡长子的特权,岂能再享?故而,老夫认为诸子均分才是公正的做法!”
周礼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周义则嚷嚷出来:“正是!萧公果然慧眼如炬。当时我可没和大哥抢过恩荫的名额,至今都还未是官身!”
他得意的看向自家大哥,心里嘟囔:占过一次便宜还想要占第二次啊,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周礼闭上眼睛,沉默了一瞬后睁开:“那便依萧公所言。”
于是,田产便在大房所有人的不爽中一分为二了。这期间当然也有一些小小的争执,比如大家都想要肥田不想要瘦地,但总的来说分得还是比较顺利的。
还有铺子,按照诸子均分的道理本也该是一分为二的,但这时候孔氏冲了出来,开始哭诉自己这一房人口比二房多了那么多,这样分法难道是要他们去喝东北风吗?
大房的几个女儿羞愧的来拉孔氏。
徐清麦低头喝了一口茶,掩饰住自己眼角的鄙视。大房也真是做得出来,就让孔氏一个人在前面不顾形象的闹,那么多大老爷们却在后面坐享其成,说不得最后还要嫌弃孔氏丢了他们的体面。
用得着却又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