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妻一愣:“刚吃完饭,现在应该在书房看医书呢。”
徐子望沉吟了片刻,果断道:“给他收拾东西,让他这段时间先去长安,找个理由,我记得你有一个娘家姑姑是在长安?就说老人家想他了,让他过去代你尽尽孝。”
徐妻:“……真要如此做?恐怕三叔那边会发大脾气。”
徐子望朝着正房的位置看了一眼,扯了扯嘴角:“放心吧,肯定不单单只有良成一个人会去,大家都在动着小心思呢。不过还是别太堂而皇之了。”
他又压低声音:“三叔自己其实也知道他是技不如人,眼光判断也出了漏子,只不过碍于脸面不愿意承认罢了。你看看他回来后做的事情,哪一样不是学着太医寺?所以放心吧,最多也就是表面上发发脾气,不会动真格的。他也得为整个家族的出路着想!”
医学和儒学、道学等不同,后两者如果观念不同,吵来吵去可能会十几年甚至上百年都没个结果,都是形而上的虚的东西。但医学有实践的,很容易就能分出高下——能不能治病、能不能治好病才是真正的硬道理。如果你不服,那拿出更好的方案来。
显然,徐英拿不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徐子望慢慢地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开始承认徐四娘医术与医学观念上的过人之处。
他想,只要自己的这位三叔没有老糊涂的话,那应该也会和自己一样。
果然如徐子望所料,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徐家的第三代的小辈们,开始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出了家门打算远行。徐良成是要去长安看望亲戚,其他人或是去洛阳寻访好友,或是去外地寻觅珍贵药材,热热闹闹的,各房竟然都有那么一两个人出了门。
而正房的徐英,并没有任何话讲。
……
时间到了六月,长安一带的气温逐渐回升,开始有了一点夏季的模样,而娘子们也都换上了自己喜爱的石榴裙洒金裙,搭配轻盈的半臂,看上去绚丽多姿,让人心生喜悦。
另外一件让徐清麦与平阳长公主心生喜悦的事情则是经过长达两个月的争辩,经过了礼教到道德再到经济收入等等相关话题,关于女子授田与否的结果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