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缠间,一声厉喝传来:“都没事干了嘛?!”慕容渊风尘仆仆地带着陀陀回来了,今日正轮到他带骑出探。老虎一回山,一干闹得正开心的猢狲一惊之下哄然而散,推寅都瘸着壮腿飞速溜了,只余马厩之旁纠结不清的两人。
慕容皱皱眉,拉开了小丫头的手,道:“你放开他罢,再拉就勒死了,我保证他不敢跑。”
他转头问郡元翰:“到底是怎么回事?”
矮胡眨巴眼睛张张嘴,一时不知该不该将事情从头至尾说一通,这起由听起来似乎就是趁大人不在欺负他的伴儿,不说吧又……
满菊却抢在他之前开了口:“慕容,我想拜郡元翰为师!”
“他?!”慕容神色古怪地上下瞅了一通矮胡,实在想不出这家伙有什么吸引了小丫头的眼光,等听明白了小丫头叽叽呱呱的一通话,他神情就更古怪了,打了个眼色让矮胡退下,亲自解决阿满这个小麻烦。
郡元翰躬身应喏,退下之前悄眼瞥了下小个子阿满,算是承了他接话之情。一时之间,似乎看看这小家伙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转眼瞧见慕容大人搂过阿满小蛮腰间的手,郡元翰鼻孔的出气又不打一处来了。
“怎么想起要学,呃,‘武功’?”慕容拉着小丫头坐下,百思不得其解,女人们不都希望男人护着,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么?刀术“武功”都是十分血泪,经年苦练,才能略有小成,一个小丫头为了好奇好玩又何必自苦于此?他慕容渊的女人自有他护着!
这一番对答,满菊一腔学武的亢奋也渐渐平复,理了理思路,她抬头,清清楚楚地对男人说道:“慕容,我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女子,若是生在太平盛世,我也愿为自家郎君洗手做羹汤,生几个娃儿,和乐美满地过上一世。”
慕容拉过她的小手,嗤嗤轻笑,低声道:“不敢劳烦您大驾,还是我来做羹汤罢,免得像阿达似的拉……”没说完便被满菊一恼羞成怒地横眼一瞪,堵了嘴。
这确是一桩小丫头欲灭口而不可得的家丑,当日她潜心学了慕容的胡辣羹做法,偷偷煮了一锅想犒劳日日辛劳的男人,不想被阿达偷嘴吃了大半,拉了足有三天的稀,拉得老马一见女主人入厨房便马脸色变、撒腿开溜。虽则日后小丫头痛定思痛,哪里跌倒哪里爬起,终于练出一手吃不坏人的煮羹手艺,这小辫子却终是让男人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