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花瞪一眼爱传谣的几人, 就去找叶烦。
叶烦身边还有一沓纸钱,刘桂花就说:“烧完这些别烧了。”
“谁说什么了?”叶烦问。
刘桂花惊得失态, 太聪明警觉了吧。可这样的叶烦在路口烧纸, 肯定因为不得不烧。难道她梦到先人了。
刘桂花梦到过两次, 一次房子漏了。刘桂花醒来看着房顶, 心说又没下雨, 往哪儿漏。她说给婆婆听, 婆婆带她到坟地里,牛团长奶奶的坟塌下去一块。之所以给她托梦,是因为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婆媳不和。还有一次是两年前, 梦到她死去公爹叫她随军。刘桂花醒来就嘀咕,有家属区可以随军, 没家属住房怎么随。大概过了四五天, 刘桂花收到牛团长电报,让她收拾收拾行李, 给孩子转校。
这样的事说出来比烧纸还像宣扬封建迷信。刘桂花担心被耳朵灵的人听见大做文章,就没问她原因:“柳晴说你宣扬封建迷信。”
叶烦轻笑一声:“她也就这点能耐。”
刘桂花点头:“幸好没上过学,给家里写信都要抱着字典查。还是生在农村。要在城里,就她的肚量,指不定公报私仇迫害多少人。”
叶烦:“不用理会。她那样的人你越在意她越来劲。我知道了却按兵不动,她做饭睡觉都得防着我。可比打她两巴掌折磨人。”
刘桂花性子直:“还是你脾气好。换我可忍不了。”
叶烦摇头:“她没到我跟前。到我跟前早把她嘴巴扇歪了。”
刘桂花心想她也不敢在你跟前胡说八道。想到这,刘桂花忍不住朝自己腿上拍一下:“我不该告诉你。这不是给你添堵吗。”
叶烦不在意地笑笑,把最后一沓纸钱烧了便起身:“走吧。”
刘桂花突然想起来今天周末:“你在这里,大宝二宝呢?”
叶烦朝北看一下:“跟山西大队社员孩子玩去了。本来我想跟着他俩,晚上再烧。大队长妻子说她在路边拾掇地,她看着那些孩子别上山。”
刘桂花:“我家那俩肯定也在。平时不写作业,一到星期天就不归家,你说能学到什么啊。”
叶烦想,自家孩子怎么嫌弃都行,别人嫌弃她肯定不高兴:“都一样。大宝看起来听话,也是看起来。他和二宝出去,不是我跟着就是耿致晔跟着,就是因为他俩喜欢阳奉阴违。”
刘桂花摇头:“你家大宝不是调皮,是胆子大。他今年是七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