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点头:“妈妈的办法好。”拍拍同学的肩膀,“就这么定了。我到首都就给你写信。”

他好朋友忍不住说:“耿大宝,到首都交了新朋友就忘了我吧。”

少年的妈朝他脑袋上一巴掌:“没出息!”

“没出息也是你生的啊。”少年往前跑,离他妈远远的,放心大吼,“我都没嫌你没有叶会计厉害,你也好意思嫌弃我!”

少年的妈皱眉:“跟谁学的?以前也不这样。”

大宝立刻说:“不是我!廖大弟!大弟跟苗苗姐学的。”

可惜廖大弟搬走了。

叶烦在首都参加高考那几天,正好廖大弟初中毕业,小妹小学毕业,廖苗苗放假在家,庄秋月就叫儿女帮她收拾。

临走那天庄秋月跟叶烦一家道别,于文桃说叶烦回首都接耿卉卉去了,因为耿卉卉一直想过来玩几天,今年不来以后没机会了。

廖苗苗去年寒假去叶烦家玩看出她备考,但苗苗谁也没说。庄秋月想不到叶烦这个时候回去做什么,便对于文桃的话深信不疑。

庄秋月一家和万思芹一家同一天出发,也是同一班车,因为目的地都是申城。

叶烦回来前一天,刘桂花才搬完——从岛上搬到城里离得近,除了没法运的床和衣柜,她什么鸡零狗碎的东西都带上。

因为都走了,没法对峙,大宝才敢这么说。

大宝同学的妈妈觉着大宝是个好孩子,对他也深信不疑,就埋怨庄秋月不会教孩子。

于文桃帮腔:“她家小妹都比她懂事。”

几年过去,离家属区近的渔民都知道廖苗苗那年进医院是因为自杀。叶烦和刘桂花没帮庄秋月藏着掖着,大家也知道庄秋月改女儿的志愿,四年制农大没上上了三年制师范。

其他村民一看叶烦没阻止她婆婆,就放心大胆地说出对庄秋月的不满。

要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庄秋月嘴巴会说,待人客气,细想想谁也没吃过她家一个糖。

像万思芹不怎么跟人打交道,也没人抱怨她把东西看得宝贵。刘桂花同样热情好客,渔民遇到刘桂花从城里回来,刘桂花就抓一把糖给人家,哪怕心疼的滴血也不叫人看出分毫。